年6月9日北京青年报登了一篇《边芹:“西方文明”,不像你想的那么“文明”》,是该报记者尚晓岚就边芹新作《文明的变迁:巴黎寻找李鸿章》对其所作采访,“为重新认识西方打开了一扇窗”的边芹有一段展现洞察智慧的灼见:
把率先工业化的西方殖民侵略者加冠称“先进”文明,并把尚停留在农业社会迭遭列强蹂躏的中华文明贴标为“落后”,导致中国人萌生了自卑自贱的阴暗心理,文化买办胡适不就声言:“我们自己百事不如人”、“我们祖宗的罪孽深重”吗?柏杨甚至一口咬定:
事实证据会说话,我们就来知己知彼,比较一下祖宗优劣,以知病毒与罪孽的真正归属。
首先,当炎黄子民远从年前的商朝就拿起筷子用餐时,号称文艺复兴时代的欧洲人包括薄伽丘(-)、达·芬奇(-)、莎士比亚(-)还像猴子一样用手抓食物往嘴里送,这就是为何法国哲人与散文家蒙田(-)对自己吃得太快有此反省:“有时候一忙起来,我会咬到自己的手指。”的缘由。
我们从整个西洋绘画的图景中也可以清楚认识这一历史真相,就以《最后的晚餐》为例,无论是西元年杜乔·迪·博宁塞纳所画,或系年多梅尼克.吉兰达约所绘,还是年达·芬奇的杰作,或者年格林勒华特、年雅格布·巴萨诺、年丁多列托的作品,尽管餐桌上都摆了刀子,但你绝对看不到叉子的踪影,因为耶稣与门徒们跟现在的印度人吃相是一个样的。此外,像十四世纪乔凡尼·达·米兰所画《在法利赛人家中的晚餐》,其画中人很明确是以手取餐;十五世纪扎瓦塔利家族画坊绘于蒙察主教堂的壁画《泰奥多林达与阿吉路尔弗的婚礼盛宴》一样用手抓著吃,菲力颇·利比的《希利王的宴会》与林堡兄弟的《一月》也只现刀而不见叉;十六世纪卡拉契的《吃豆角》与老彼得·布鲁格尔的《农民的婚礼》同样有刀与匙但不见叉,后者更可见儿童以手指将食物放入口中的动作;十七世纪扬·史坦的《饭前的祈祷》餐桌上仍不见叉子,苏鲁巴兰的《卡尔特会修士餐厅的圣雨果》与哈尔斯的《圣乔治的军官宴会》也都只现餐刀,后者更见左手抓食物、右手用刀的情景。就因为西元年以前欧洲人的餐桌上还未出现叉子,所以中世纪和文艺復兴时代的礼仪书才会教导人们用餐时只能用右手的三根指头去抓取食物,当然有教养的人晓得吃饭时要注意手部卫生,“不要用手去掏耳朵,也不可以搔头发。”
达·芬奇《最后的晚餐》再者,《红楼梦》(曹雪芹-)第41回写“食量大如牛,吃个老母猪不抬头”的刘姥姥二进荣国府在大观园内吃了二顿饭后,
另《儒林外史》(吴敬梓-)第29回写南京几位文人雅士酒足饭饱后至雨花台附近散步闲聊,他们在山顶草地上
显见当时的中国人是讲究卫生的。屎尿既有充当肥料的价值,人们是不会随地大小便的,甚且连挑粪人都有一股文明的烟水气,可谁想得到同时期的法国竟然是满城便臭:
年一位请求得到公厕特许权的人这么写道。奥地利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与柏林国立美术馆就藏有前揭法兰德斯风俗画家老彼得·布鲁格尔(-)的三件大作可以见证这般欧陆风情,一为《孩童的游戏》中一小女孩在墙角尿尿;二是《巴别之塔》里有个男人正在随地疴屎;三系后者所藏的《尼德兰谚语》,画面中有站在楼上窗口对外撒尿的,有大便完以门板擦屁眼者,更有二只屁股悬空水沟上的厕所正在拉屎。
对岸的英国也是遍地黄金。年夏天查理二世和王室成员带着大批仆役到牛津度假,事后当地一位古董商人在日记里写道:
再看看英国历史学家乔治·麦考莱·特里维廉(-)对十八世纪爱丁堡街头弥漫特殊气味的细腻描写:
面对此情此景,擅于揭露英伦恶俗的“英国绘画之父”威廉·霍加斯(-)就留下一幅《一日四时之景》系列之《深夜》的讽刺见证,画的是一只尿壶从街道二楼窗口倒了下来,正好洒在理发匠-牙医的铺子前。这些脏臭恐怕是歌颂彼邦的徐志摩们所不愿也不想知道的。
足见西风东渐以来,咱们中国人受到多大的误导。那些喝了点洋墨水的媚外者所兜售的泰西药方有多少真实成分呢?柏杨口授的病毒是藏身注重卫生以筷用餐者,还是随地疴屎拉尿以手抓饭之徒身上,不是很清楚吗?从吾土吾民的六朝烟水气对照吃手抓饭者满街的臭气熏天,会让人深刻体认无知的西化派长年经营中国人卑贱感是何等丧心病狂!靠殖民掠夺暴发者真有资格称文明人吗?想想一再遭纵火洗劫的圆明园!诅咒祖宗戕害民族自信者知罪乎?